和尚也发现了石头的问题,金锭与这碎石同源,有眼的人都能看出来。
本以为他会聒噪吵闹,没想到他盯着石头却走起了神,看架势似乎在...思考?!
好家伙!千古奇闻!唐蛮子竟然也会思考了!
我这还年轻的童真男,竟然莫名生出一种孩子毕业的感觉。
好半晌,和尚突然一拍脑门,似有所悟,他愣愣的看向走进废墟的我,呢喃道:“你说...这老黄,不会是早就知道我要来,设计诈死来糊弄我吧?”
我刚要开喷,转念一想,嘿!你还别说,以黄眉的财迷劲,若提前知道我们来了,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!
毕竟前几日“荆棘岭杏仙升天”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这里离着荆棘岭也没多远,黄眉不知道才奇怪呢。但若真这样,问题又回到了原点。
以黄眉的实力,他的障眼法怎能抵挡住我的火眼金睛,就算挡得住,那弥勒怎么说?他能请动弥勒帮他演戏骗我?除非这弥勒也是假的!
若弥勒是假的,那有谁胆敢冒充?目的又是什么?破坏取经?调戏我们?若不是假的,弥勒突兀出现,这时机也太巧了吧!莫非是灵山的阴谋?
似乎哪种猜想都有可能,但好像都有纰漏,唯一知道的就是,这背后的人,不简单。
左右想不明白其中龌龊,和尚不耐烦了,嚷嚷着要不直接上灵山找弥勒问个究竟,顺便把真经取回来,一举两得,一劳永逸,一锤子买卖...
呵呵!要是猴爷我还记得筋斗云怎么用还用你多哔哔?
这和尚也是,跟原著里的孙猴子一个样,总是想着让我用筋斗云带他取经,一点力不出人如来能给你经书?怎么对得起他们设计的八十一难?
等等?这小雷音寺遇黄眉不会是他们设计演的戏吧?
受地球上那些沙雕公众号啊,沙雕博主之类的写的那些西游阴谋论的误导,我总觉得之前遇上的所谓劫难好多都是上面设计出来的,这次的黄眉元灭,若真以此解释,好像还真的能说得过去。
将我的猜测说给大家听,我明显感觉和尚似乎松了口气,毕竟从某种角度来看,黄眉算是间接被他给害死了,虽然这一路上被他扇飞狗头的妖怪不在少数,但老黄多少有点无辜不是。
现在听了我的猜测,不管是不是真的,反正他都当真了...起码,心里好受些。
在废墟面前驻足良久之后,我们再一次踏上西行的路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管他是不是演戏,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,你能耐我何?
我从怀里掏出一只黄眉笔轻轻抚拭,遥望西方前路愈感任重道远。
而此刻我所不知道的一处妙地。
灵气氤氲,金光长明,方才离去的弥勒赤脚站在一叶莲叶之上,对着面前头上满是大包的...
啊?什么?你说那是佛祖啊!
额...那还真是满头福丘呢...
总之就是弥勒弓着腰对着佛祖汇报着什么。
“阿弥陀佛,禀佛祖,弟子座下叛逃下界的司磬童子,黄眉,已经伏诛,请佛祖责罚我的过错。”
“求取真经,需历九九八十一难,今日之事,自有定数,你何错之有?下去吧,勿要多思。”
“谨遵法旨。”
如来端坐莲台目视弥勒离去,直到不见人影,好半晌才出声呢喃:“取经之事,变故频生,该死者生,该生者枉,天机之变,愈发迷离,近来取经之路已然错乱,是时候拨乱反正了...”
因为白天休息的足,我们夜里没有停下脚步,终于在第二天清晨,一个炊烟袅袅的村落出现在众人眼前,这是十数天来,我们遇上的第一个人群聚集地。
这几日见惯了沙漠戈壁,想早点走出这里我们都是连夜赶路,如今终于可以真正的休息休息了。
呆子见了那炊烟,闭上眼猛地一嗅,陶醉道:“馍头!包几!稀幻!系习物的味道!西虎!西凶!仨西第!咻伯聋!还愣着作甚!葱啊!”
说罢,平日里最不爱跑动的他,一猪当先,冲向村落,半路上还不忘施展法术隐了猪头,化作一大肚子和尚,果然,与吃有关他的智商和动力就会极限上升...
不消片刻,我等一行进入村子,却见八戒早已站在村口抱着一袋包子边吃边等我们了。
见我们来了,他忙跑上前,分发包子,虽然他贪吃,却不会吃独食,有吃的总会分享,这一点倒是难能可贵。
我边吃包子,边观察村落,村子不大,约莫六七十户,占地百十亩背靠一山,在村子周边依稀有些破败的残垣断壁,看上去有些年头了,方圆望去再无村落,算得上是这方戈壁的一支独苗了。
许是时间尚早,街上并无行人,倒是能从几家开门的当街住户看到几个忙碌的身影。
街口有家小食铺,有一老者正在铺内张罗,看着门口摞得人高的蒸屉,想必八戒这包子便是从那里化来的。
我正要向老倌儿道谢,未曾想那老倌儿也是看到了我们,只见他高兴的直起腰身,向我们挥手,招呼我们过去。
赠食之恩岂敢怠慢,我等一行来到铺前,还未等拜谢,老倌儿见了和尚脑后自带的神光,先是一惊,随后面露喜色,作势便要跪拜,好在被我抢先一步扶了起来。
“老倌儿赠我等吃食,该是我们感谢,你出此举岂不折煞我们?”我一边说话,一边顺势将这虔诚的信徒让到桌旁坐下。
老倌儿见我毛脸雷公嘴,一副猢狲像却也未露异样,只是看着和尚面色愈发激动。
这也难怪,实在是老唐这家伙卖相太好了!
器宇轩昂,仪表堂堂,脑后还自带神光,你说他是凡人,狗都不带信的...
“愚叟见尊者器宇不凡,神光庇护,想不是菩萨也是个罗汉,不知今日来我驼罗庄所为何事?莫非是感应我庄众诚心,特下界拯救我们于危难?”
听完老倌儿的话我就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无语了,就靠着颜值,连老唐这种蛮人都能被认作菩萨,还有王法么?还有法律么?
虽心里吐槽,但面上我却没表现出来,和尚听了老倌儿的话也只是微笑的着看着他,尽量保持着慈祥的模样,不过那飘忽的眼神却老是瞥向我。
他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。
以前像老倌儿这种看脸,啊不!虔诚的人我们不是没有遇到过,但唐蛮子一开口那浓重的江湖气息,吓跑了不知多少天真烂漫的老头老太。
跑就跑吧,但到手的斋饭也都跟着跑了,这我能忍?!
于是乎我就变成了他的话事人,而他只需要微笑,点头和摇头,你还别说,不说话的唐蛮子还真有点禅的意思,靠着这个,反正斋饭是没在少过的。
我不动声色的回了和尚一个继续的眼神,他见状才收起拘束,笑容愈发自然,而听了老倌儿话的我,心有所动,如果没记错,这里应该便是我们新的一难。
“老倌儿误会了,我们是自东土大唐而来,往西方极乐求取真经的和尚,不是什么菩萨罗汉,方才你说危难,我见你庄祥和安定,何难之有啊?”
老倌儿闻言,瞧了瞧我们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扮相,也知自闹乌龙,神色有点失望,摇头苦笑道:
“愚叟上了年纪,如此急态让诸位师父见笑了,诸位有所不知,我们这驼罗庄本是驿庄,在这荒漠戈壁占据一方绿洲,接待往来西行东往的商人游客,也曾繁荣一时。”
“可惜好景不长,我们庄西面有座七绝山,那山上本有丈宽山路一条,正是通往西方的捷径,你们现在且看山上青葱一片,皆是野生柿树,庄上人少有打理,不曾想,那柿子成熟烂在地上,没几年便形成一条淤泥河!一到冬天长刮西风,那陈年烂柿子的淤臭味顺风而来,整个庄子都弥漫在臭气里,庄民苦不堪言!”
“驿道被封了,还有恶臭相伴,久而久之,我们这几千人的驿庄就落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,再过几年,怕是最后这点人也走光了...”
我说怎么那么多残梁败瓦,原来是这样。若我记得没错,这里应该就是《西游记》里记载的稀柿衕了,方才老者说驼罗庄我一时没有想起来,说到七绝山我才反应过来,七绝崖上暗伏赤色大蟒,说的不就是这七绝山?!
“敢问老倌儿,那山路是否名为稀柿衕?那七绝山上可有一座七绝崖?”
听我提问,老倌儿疑惑地看着我:“这位师父莫非来过此地?怎知那路名和七绝崖?这稀柿衕可是只有我们庄里人才如此称呼它的。”
未等我解释,一旁吃完包子的八戒乐了。
靠着《西游记》里的描述,每到一地,只要稍微点拨,我就像个活地图一样,对当地的一切如数家珍,起初师父师弟们都是好奇,我自推脱这是大圣爷的不传秘术,他们也都信了,如今老倌儿发问,作为“明白猪”的他怎能不乐?
“老头几你可不几道哦介大西凶是虾米银物!他可系伍柏连前大佬天宫哒吮悟通!老刘劈啦!”八戒挺着老大的肚子,一脸骄傲的说道,只是那糟糕的口音,我真怕,老倌儿听不...
“什么?!您说这位师父是传说中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???”老倌儿听了八戒的话,一脸震惊的看着一脸震惊的我。
他竟然能听懂八戒的八言八语??你敢信?我还以为这包子是八戒打哑谜化来的呢!这世界除了我竟然还有人能听懂八式方言?老八秘制小汉堡吃多了吧我的大爷?
饶是心中吐起了滔天大槽,面上的我还是一副风轻云淡洒洒水的表情,得道高猴的架势让老倌儿忍不住还想下跪,却被我一把死死按住。
咱可是伟大的社会主义接班人!小时候可是接受过红领巾的熏陶!哪能接受你这腐朽的跪拜!
“大圣爷!您行行好!救救我们吧!这路再不通,我们这一庄老小二百多人不是饿死就是臭死在这庄里了。这几年我们庄民过的可都是心惊胆战,但凡要是碰上少雨的年月,庄里粮食欠产,我们就全完啦!”
听了他的话,心里也明白他说的在理,于情于理这忙我们是一定要帮的,只是现在我还有一事不明,望了望远处的七绝山,我神色古怪对着老倌儿问道:“不知这七绝山上可曾有一赤鳞大蟒为害庄里?”
“赤鳞大蟒?这陀罗庄建庄百年可未曾听说有什么蟒蛇出现,因为稀柿衕的缘故,那山上有啥我们山下人也不甚清楚。莫非这山上还生了妖邪不成?那我庄民...”
老倌儿一五一十的说着,说到最后竟脑补出山上妖邪横生的场面,自己吓了自己一跳,又是惶恐作势又要下跪。
又双叒叕一次按住了蠢蠢欲动的老倌儿,我暗道一声麻烦,倒不是说老倌儿,而是赤鳞大蟒不在这件事。
原著中赤鳞大蟒可并不算做一难,它法力低微,连化形都做不到,存在意义似乎就是个工具人啊不!工具蟒!
因为它为祸驼罗庄,悟空等人除了它,后面庄民才会心甘情愿的奉上吃食让八戒化作巨身开路,若无击杀蟒蛇这一事,有几个庄民心甘情愿奉食?有一个不送,就会有更多个不送,这就是人心。
有人会问,为什么我不用那三根毫毛变个铲车一路平推过去。
如果可以,那我们师徒四人就不必坐11路公交了,今天变个法拉利,明天整台战斗机的,不出半个月这经就取完了,拉风又迅捷,岂不美哉?
倒霉就倒霉在,我动用不了法力,所以菩萨给的这三根毫毛它是充电的...
嗯,太阳能充电,环保,方便,缺点就是充电贼慢,待机时间贼短。
充电三四天,变车俩小时,只能应个急而已...
正当我思索之际,自小食铺里传出走动声响,不一会,正门里走出一人,着藏红色补丁旧罗裙,手持念珠,鹤发银眉,一副慈悲相,是一老妪。
她看着坐在我旁边的老倌儿嗔怪道:“我说怎么半天不听你动静,原来是来了大师父你也不告知我一声,端是可恶。”说罢,老妪持佛珠的手自然伸出,对着我们躬身施了一佛礼。
我愣愣看了看老倌儿和老妪,好家伙,原来你在这儿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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